苜刎

信息堆迭

【裘佣】Sunshine

⭕寒洲_爬墙高手:

给裘佣的党费!!!
私设众多ooc警告,
原背景设定,
内测版绞刑架和电锯警告,
设定求生者成功逃脱足够的次数就可以离开庄园,并不是看逃出多少人定输赢,如果逃脱失败会扣除一场成功局数,
人物逃脱失败不会死亡,但是会体验一次死亡感觉
裘克的脸,严重烧伤警告,
本文不针对任何角色,只是我的人物私设,
所以,都接受的话——
走起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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裘克扛着肩上的佣兵一瘸一拐地走向绞刑架。
肩上的人放弃了挣扎,大门早就开了,其他的求生者已经争先恐后地冲出了大门,只剩下这个和自己纠缠了一整局的兔崽子。
佣兵低声地笑起来:“你输了,混蛋疯子。”
“闭嘴——”裘克用力颠了下肩上的人,确保给这个找死的兔崽子的胃好好招待了一下。
满意地听到佣兵闷哼了一声,裘克随即把肩上的人摔到地上。
“老子改主意了。”裘克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大口喘息的佣兵,小丑脸上的油彩厚重,把他脸上的笑容显得更加张狂狰狞,佣兵身上那件染着血的军绿色的连帽衫灰涂涂的,他一把提起来,在线头崩裂的声音里,他说:“选吧,放血或者求饶。”
静默,一时间只剩下圣心医院呼啸的风声,时间一点一滴过去,终于,在血要流尽的时候,佣兵的嘴唇微微翕动起来。
裘克凑过去,他以为他会求饶。
“……没带刀……不然……剐了你……”
微小但足够清晰的声音传进裘克的耳朵,佣兵低着的头猛地抬起,一双碧蓝的眸子里跳跃着火光,他直视着这位监管者,目光宛若刀锋。
裘克微微一愣,随即笑了起来,桀桀的笑声惊飞了周围的乌鸦。
“你有种。”他说。
他重新扛起佣兵,走到远处已经开启的地窖,不由分说一把把他丢了下去。
赛后,从不关心求生者姓甚名谁的裘克,第一次去翻了翻求生者的资料。
“奈布……萨贝达是吧?行,老子记住你了。”


从那以后,裘克总会有意无意针对佣兵,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,只是这的确给他带来了乐子,而有乐子就够了,毕竟他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。
又是一局狂欢,裘克把倒地了的佣兵扛起来,看着他救下的最后一个求生者头也不回地逃出了大门。
“兔崽子,你看,他们又把你买了。”裘克说。
“……不用你管。”佣兵梗着气生硬地说,可本来在挣扎的手最终还是泄气似的垂了下来。
“赶紧把我挂了,少废话。”他说。
“被别人放弃的感觉,很喜欢吗?”裘克忽然问他。
佣兵开始是沉默,之后冷笑一声,咬着牙说:“喜欢啊!我当然喜欢!”
“可我不喜欢。”裘克像是自言自语一样。
佣兵惊愕,甚至以为自己幻听了,他被扛着,看不到裘克到底是什么表情,这可一点也不像是那个暴戾的小丑会说的话。
他想说什么,却被裘克丢进了地窖。
裘克提着电锯回到庄园的时候,美智子正坐在餐厅餐桌的边上,用扇子轻掩着面,柔柔地开口:“听说——裘克先生今天又放了那位佣兵?”
这个女人的眼睛很美,东方血统独特的黑色眸子像夜一样幽深,波光流转却让人不寒而栗。
裘克不喜欢美智子的眼睛,反而,脑海里却倏地浮现出奈布·萨贝达那双跳跃着灼灼火光的蓝瞳。
萨贝达的样貌其实并不算太出众,只是那双眼睛,让人一见就会念念不忘。
“……不用你管。”裘克只说了四个字,随手从餐桌上抓了块面包,自己上了楼。
一重一轻的脚步声回荡在逐渐幽暗的走廊里,裘克叼着干硬的面包,咬了一口,嘴里弥漫开一股油彩的味道,大概是涂在嘴上的颜料不小心蹭到了面包上。
这种味道裘克已经习惯了,马戏团时,他总是最忙的,被团长指来喝去,脸上的颜料来不及擦掉,囫囵吃饭的时候,嘴里总是这种味道。
他推开自己房间的门,咽下去最后一口面包,自己去洗掉了脸上厚重的油彩。
水逐渐变得浑浊,颜料下露出了一张忧郁的脸,嘴角下垂,如果只看左半面,这单纯是一个长相不错却只是有点丧的男人,可如果加上右半面……
深红色的烧伤痕迹铺满了他几乎右半边的脸,坑坑洼洼,还有缝针的痕迹,只消一眼就能看出那场火灾到底有多么骇人。
裘克的屋子里从来没有镜子,不点灯,也不拉开窗帘,昏暗的房间里,只有一张床,和一个柜子——用来放他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。
要不是床铺灰尘不多,这简直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房间。
——空得可怜。
而平时在每场游戏中让所有求生者望而生畏的小丑,此刻正躺在床上,卸掉了右腿的假肢,要不是胸口还在上下起伏,他几近一个死人。
不像是小丑,却是最真实的小丑。


“被别人放弃的感觉,很喜欢吗?”
“可我不喜欢。”
其实,他们是如此的相像。
火场里的裘克,绞刑架前的奈布·萨贝达。


第二天的游戏,裘克再次遇到了佣兵,他循着电机乒乒乓乓的声音,在小木屋发现了摇着电机杆子正在敲电机的佣兵。
“要来抓我吗?”佣兵问。
“你当老子不敢绑你吗?”裘克威慑地抬起电锯。
萨贝达修机的手连停都没停,依旧叮叮当当敲着电机的铁皮外壳。
他几乎可以感受到电锯迎面挟来的那股冰冷的铁锈味道,眼睛条件反射闭上,身体却依旧坚定地钉在那里,始终不动一分。
随即耳边传来一声巨响,然后是切割金属那种让人牙酸的声音,一切声音都寂静下来时,萨贝达轻轻睁开眼睛。
身旁的电机上被刻上了一道深深的锯痕,他毫发无伤。
牢固的心防,仿佛也在这一锯下,崩裂开一道口子。
“你昨天的话,是什么意思?”他看着裘克,目光带着咄咄逼人的意味,尖锐得像是撕裂黑夜的阳光。
……可活在黑暗里的人,向来畏惧着阳光。
裘克缄默,他该怎么回答?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那句话,他默然装上了一个推进器,拉锯离开了。
那局游戏,佣兵没再见到过裘克。
三个队友陆续被挂上了绞刑架,裘克没有守尸,奈布去救了一次又一次,可永远没有裘克快。
他才重新记起自己快要忘记的事实——裘克啊,从来都是那位压迫感最强的,监管者。
最终,还是像往常一样,只剩下了他和裘克,不一样的是,这次,他没有在裘克肩上。
他在地窖等了很久,直到头顶的乌鸦凄厉地盘旋了一圈又一圈,奈布才最终沉默地跳进了地窖。
他对自己说:你在期待什么?你永远只会是一个人。


回到庄园,是晚餐的时间,窗外浓重乌黑的云似乎压得空气都凝滞住了,奈布端起自己的餐盘,走到了离其他求生者最远的桌角,他喜欢安静,特别是周围人在说他不想听的话时,这时的安静就尤为重要了。
他今天没什么胃口。
那几位一起用餐的求生者正在窃窃私语,可惜桌子并不大,而且雇佣兵的听力从来不差。
奈布机械地吃光盘子里的食物,银质的叉子放在瓷盘上,发出“哒”的一声。
他站起来,隐藏在兜帽下的神情晦暗不清,他张嘴,只说了一句:“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那边的求生者们霎时止了音,只有为首的弗莱迪抱着肩,笑得一脸无辜:“您在说什么啊,萨贝达先生?”
奈布侧头看向他,目光凌冽得像是极地冰川:“你觉得呢?莱利先生?”
律师还是人畜无害的微笑,两人互相凝视着,最终奈布缓缓收回视线,转身上了楼梯。
楼下的声音顿时杂乱起来:“莱利先生,您何必得罪他呢……毕竟他背后那个疯子……”
弗莱迪目光幽幽斜向楼梯:“能勾搭上监管者,也算是人家的能力。”
更何况——这能力也许长久不了。


那天晚上,大雨倾盆而下,裘克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,不仅是因为雨天又开始隐隐作痛的右腿,他的脑子里也乱七八糟的,雨水噼啪地拍在玻璃上,沉闷的雷声混杂在其中,那些被他埋藏得最深的已经泛黄变脆的记忆总会在这种时候,全都稀里哗啦地跑出来。
裘克闭着眼,不想去想,可是越不去想,越记得清楚。
寒风肆虐的大街和来往的那些表情冷漠的人,还有街头冷瑟瑟发抖的他。
马戏团团长粗犷着声音,一锤给他定下哭泣小丑的角色,那时他站在那里,无措,惶惶不安。
他推着马戏团沉重的道具车,周围窸窸窣窣下着雪,冰冷潮湿的空气每呼吸一口都像是扎进肺里的刀子,他觉得自己快不支了,可还是咬着牙干着。
艳美的驯兽师笑意盈盈把半块面包送给他,虽然他知道这半块大概是剩下的,可还是感激地接下。
不管是这半块面包,或者是那位漂亮的驯兽师,都成为了他生活的最后一根蛛丝,他怎么会不抓住呢?
自从有了那根蛛丝,每次表演时假装失败的痛苦似乎都轻了许多,他倒在地上,腿痛头痛,浑身都痛,可是余光偷偷瞥见了那位驯兽师,她笑得很开心。
那就够了。
他表演得更加卖力,却不曾发现驯兽师的笑容来源从来不是他,而是他旁边那位微笑的小丑。
再之后呢……就是驯兽师身体里汩汩流出的温热的血,他声嘶力竭地和微笑小丑理论,滔天的大火,昏迷醒来后自己烧毁了的脸……
没有任何有关快乐的东西。
撕掉微笑小丑的脸时,他是真的快乐吗?
而对那位驯兽师,他是真正的爱吗?
裘克紧闭着眼睛,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,窗外雷声轰鸣,一道电光映亮世界,穿透窗帘,照出裘克那张布满冷汗的脸。
他想起白天,萨贝达问他那句:“你昨天的话,是什么意思?”
那双眼睛,像是利刃一样的眼睛……
裘克双手拽住自己乱糟糟的头发,大口大口地抽气,他不知道,他不想知道。
他想,他如果真的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疯子多好。


次日,雨还在下,裘克拖着那条总会冷不丁传来刺痛的腿去参加游戏,他脸色憔悴得很,只是脸上的油彩一抹,谁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。
他依旧是那个嘴里又哭又笑,屠杀全场的疯子小丑。
那一局是地图是军工厂,结束得不算太快,裘克只留下了两个,到底这条腿拖累了他,他缓了缓超支的腿,一瘸一拐地准备去下局的红教堂,却赶上了军工厂的下一队求生者过来。
有那个兔崽子。
裘克咬着牙,撑着腿不让对方看出自己有什么端倪,他来不及想为什么会不想让萨贝达看出来,到底是身为监管者的尊严,还是其他的什么。
腿却偏偏不给面子,像是被突然刺进一根针,裘克没忍住,轻轻“嘶”了一声,连忙稳住差点失去重心的身体。
余光偷偷瞥了一眼佣兵,好在萨贝达并没有看他,裘克这才放下心,离开了。


奈布嘴角挂着苦笑,他的确没有回头,可他的听觉,向来很好。
战争时前辈就给他描述过断肢在雨雪这样恶劣的天气里的感受,裘克那声“嘶”的抽气,让他昨天拼命修补了一晚上的心防裂口,再次土崩瓦解。
海水从那块越来越大的缺口汹涌而出,又苦又咸又涩。
他从来都把自己看得很透彻,他看着汹涌的海水侵占了他心中的每一寸土地,在正中心,一棵葱郁的树冲开海水,茂密的枝叶遮天盖地。
你在心疼他,你栽了,奈布·萨贝达。
那场游戏结束后,奈布几步上前,追上刚才同队的医生。
“有什么事吗?萨贝达先生?”艾米丽的微笑永远大方得体,让人看着就能不自觉地减轻防备,但只要是来到了这个庄园的,有几个是没有目的的呢。
奈布微微点点头:“黛儿小姐,请问镇定剂还有吗?”
艾米丽打量着眼前的佣兵,并没有回答有没有,而是反问:“萨贝达先生怎么突然需要镇定剂呢?”
“旧伤。”奈布扶着自己的肩膀,微微拧着眉。
“镇定剂啊,有是有,只是——”艾米丽从随身的医疗包拿出一支镇定剂,那支针管里的淡红色液体透着柔亮的光,她叹息着开口:“这东西每天只有固定的配发剂量,是我保命用的,毕竟——谁也不想体验死亡的滋味,不是吗?”
暗示的意味不言而喻,奈布轻轻摸着自己的手腕,不须片刻,就做了决定。
“那等价交换吧。”


这一局是湖景村。
不出所料的又输了,右腿的疼痛愈演愈烈,裘克头昏脑涨地扶着已经打开的大门,看着逃远了的求生者。
这局他的心情尤其暴躁,因为那个医生手臂上戴的是一副十分眼熟的护腕。
他在心里和自己强调,那个是医生翻箱子翻出来的,可总是说服不了自己。
现在只剩下那个兔崽子了。
裘克不想去找,腿已经不堪重负了,好在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场,他靠着海边的木屋坐下,揉着自己的腿,等着奈布自己离开。
快点滚,老子不想挂你。他自暴自弃似地想。
耳鸣却突然响了起来。
裘克慌乱地起身,他想离开这里,可海边空旷得根本没有几块遮掩物,右腿又是一阵针扎的疼痛,他不得不弯腰扶着自己的腿。
心里一阵恼火,裘克狠狠锤了下自己的腿,嘴里爆出一句脏话:“妈的!”
忽然身后传来了声音:“找到你了。”
裘克滞了一下,僵硬地转过身,奈布·萨贝达正看着他,可以看出他是跑过来的,呼吸急促凌乱。
裘克的目光看向佣兵的手,那里握着一支镇定剂。
他忽然就平静了,其实自己从来不配拥有什么。
奈布说:“把手给我。”
裘克很听话地抬起手,奈布握着他的手腕,把他的衣袖挽上去,之后把注射器的针头刺进裘克的静脉里,随着那些淡红色的液体缓缓流进身体,效果立竿见影,他的右腿总算不再痛了。
裘克却完全没有高兴的感觉,他低头看着专心为他注射的佣兵,嗓音沙哑:“这回我们两清了。”
这支镇定剂,还他放他地窖的几次,两清了。
直到那支镇定剂的最后一丝被注射进去,萨贝达也没说什么话,他小心翼翼地把针头拔出裘克的胳膊,下一刻的动作却和刚才态度截然不同。
“两清了?”
玻璃制的针管被大力扔掉,撞在海边的石头上,崩裂一地,裘克怔愣住了,还没来得及想是怎么回事,整个人都被按倒在地上。
湖景村的星空的确很漂亮,他这样想着。
这吻一点都不温柔。
佣兵根本不会接吻,顶多算是在咬他。
嘴里有熟悉的油彩的味道,还有那个佣兵崽子。
撕撕扯扯了老半天,奈布才松开裘克,他跪坐在裘克的身上,手还按着裘克的胳膊,标准的擒拿姿势。
夜空幽盈的极光做背景,萨贝达的唇上染着来自他唇上的红,那双碧蓝的瞳里面倒映出他的脸,耳边是大海柔和的涛声,裘克听见他说:
“选吧,挂我,或者——”
“上我。”


FIN


食用愉快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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